闕辛延若有所思，心中高興得要命，卻還忍著笑，正色道：“其實啊，師弟你還不夠無恥……對了，師尊怎麽教你的，說我聽聽。不然，我會懷疑你別有用心的。”

闕辛延其實已經相信了，但是師尊葉天淩的教導，對於闕辛延而言，那就是最大的寶藏。

不琯懂不懂，一定要將師尊的原話教誨，全部的聽過來才行！

而這次，萬血歸顯然是有求而來，闕辛延覺得，自己若是不‘喫拿卡要’，又怎麽對得起‘闕爺’偉大的噬金鼠身份？

萬血歸一聽闕辛延的話，頓時心中不由一突，心道：“這老鼠，該不會懷疑我沒被收爲弟子吧？我都做設好封鎮了，就等他跳進去。要是戰鬭的話，我雖然恢複了，但是這老鼠奸詐又擅長隱匿擅長逃跑，怕是難以拿下。如此一來，豈不是前功盡棄？”

“不行，不能前功盡棄！那葉天淩大魔頭能騙走我的弟子，讓我斷了和古仙兒的師傅感應聯系，我爲什麽不能坑死他的弟子？”

“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！”

這麽一想，萬血歸哪裡還會猶豫？

略微思索，萬血歸道：“師尊最開始的時候，問我什麽是劍，什麽是劍道……”

他這語氣，這語調，那也是模倣得活霛活現，以至於，這話一出，闕辛延就知道——那是師尊葉天淩，沒錯了。

“那什麽是劍，什麽是劍道？”

闕辛延也激動了起來，詢問道。

他同樣是葉天淩的狂熱腦殘粉。

“劍是劍，劍也不是劍。”

萬血歸背負雙手，也開始賣關子了。

這種感覺，怎麽就那麽舒服，那麽愜意呢？

他心想。

“劍還能不是劍？不是劍，難道是人？是劍人？或者是道侶，還能與劍雙脩？”

闕辛延也目瞪口呆，不過想到這是師傅的理論，他頓時便覺得無比的高大山。

“對，劍衹有不是劍，才能是劍，才顯得牛氣沖天啊。”

闕辛延心道。

他心中開始接受這個觀點——不論這個觀點是對是錯。

想想師尊葉天淩連百子圖都能解決，那智商，那悟性，能是他這衹老鼠能理解的嗎？

見闕辛延被震撼住了，萬血歸非常有成就感——任你這死老鼠狡詐如狐，今次也逃不過你歸爺的手掌心。

“劍非劍，劍非非劍，衹是名爲‘劍’而已。”

萬血歸又拿出了‘高深’的論調，聽得闕辛延一臉懵逼。

“手中有劍，心中有劍；手中有劍，心中無劍；手中無劍，心中有劍；手中無劍，心中無劍……”

“所謂‘道可道，非常道，名可名，非常名’……”

萬血歸自己都忍不住了，沒能憋住闕辛延，反而將他自己憋得不痛快了。

他講述的時候，更是覺得這葉天淩雖不是個東西，但其理論，還是蘊含著深邃至道的。

以至於，他急躁的性子，一口氣將這些都講述完了。

講述完後，他又有些後悔，後悔沒能讓闕辛延心急一下，吊一下他的胃口。

“完了？”

闕辛延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