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眉灵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句，而不是疑问。

卫哲看着那些痛苦中的百姓，回道：“你没有猜错，真正的操控人就在那四个将军里面。”

“人都散了，你可以告诉我了吗？到底是谁要杀你？”楚眉灵正声问他，继而又补充：“我是陛下带来的学子，凤家三小姐，凤灵！”

“原来是凤傲的孙女儿。”卫哲露出惊讶的眼神，感慨道：“凤傲曾经可是战场上的大将军！一夫当关！没想到他的孙女这么娇弱可人！”

“我弱吗？若不是我，你可能就被水雾烫死了！”楚眉灵不服得反驳。她只是长得娇小一点而已……

“是美丽可人！”卫哲纠正，但脸颊又红了红。

“言归正传，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？”楚眉灵急声问他。

“我发现真正的邪霜并非是陈家挖出来的箱子里传出去的。而是血玫瑰里藏着的丹药。那这箱子为何会出现？原因只有一个！”

“移开人们的视线！”楚眉灵接语。“对！”卫哲点头表示赞同，继续分析：“所以我就特别留意着陈家五口人。有一天我发现乔天壮也在里面，他钻进墙壁的一道密门。等他走后，我找到了密门，可正要进去就失去了知觉。醒来以后就发现自

己身处于狼堆里，所幸我杀了出来。”

“等等！狼堆？难道这里还有狼？”楚眉灵警惕得扫了一眼四周。

“是！乔天壮早想弄死这里的百姓了！”卫哲回答。

楚眉灵再度锁眉，“不对！”

“什么不对？”卫哲目露疑色。

“没，没什么！”楚眉灵摇头，随后对卫哲道：“我们现在去张家看看，我要进那密门。”

“好！”卫哲一口答应。

两人抹黑去了陈家，这一路上他们想象中还要惨烈，除了那些和他们躲在密道里的人，其余的几乎无一幸免，许多野狼正在啃噬焦黑的尸体。

他们推门进了陈家，屋内无人，楚眉灵念出一枚照亮的火符打量，四周都是蜘蛛网。

卫哲揭开一副画，显出一道密门。密门窄而小，只能弯腰进去！

“我背着熙儿，你先进去。”卫哲将女孩背到身后，并为楚眉灵打开了密道门。

他们将近爬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进密室，借着火符一看，忍不住倒抽冷气。这周围爬满了邪霜。

慕容惊澜曾和她说过，邪霜是一种毒物，但也是一种生物。它们会繁殖，而且繁殖速度很快。

而此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屋子的邪霜，铺面了四面墙，密密麻麻，令人作呕，甚至发出“喀喀喀”的响声。

“我用火烧死它们！”卫哲手掌微拢，燃起一团火焰。

“不要！”楚眉灵抬手阻止，神色从容得走向墙壁，她连红鬼都不怕，还会怕这些东西？

卫哲屏息看着她，竟见她用手指轻轻触碰，他来不及惊呼，这些邪霜全部朝着她的掌心靠拢。

“凤小姐！”卫哲大惊。

“看到了吗？邪霜会回到血玫瑰！”楚眉灵将手中一枚晶莹剔透，美轮美奂的晶石举高，呈现在卫哲面前。

“这些邪霜和血玫瑰是一体的！相依为命！所以佩戴者会使人变得贪婪，疯狂，到最后会六亲不认。被人控制！”楚眉灵对他分析。

“你说得有道理！”卫哲看着她，眼中尽是崇敬之色。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不仅胆大心细，还有着缜密的心思和分析能力。

“血玫瑰早已在京都泛滥，但它的作用效果慢，佩戴者若是彻底丧失理智，被人操控至少要千年，万年！是谁这么耐不下性子让这些平民中毒？”楚眉灵目光灼灼，艳红的唇角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，自己先回道：“这邪霜的操作人和真正的血玫瑰操作人是两人！邪霜操控者尚有一丝人性在！故意让我们看出破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