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團長眼尖，一眼就看到了，憤怒的指責，“你怎麽能傳播這種亂七八糟的報紙？你衹是犯法的，抓到是要坐牢的，知道嗎？”
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！”送報員不停的道歉，“這是下達的硬性指標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
“行了我知道了！”副團長一聽，就知道肯定是那個有來頭的。他低頭又多看了一眼，這一看不要緊，差點把眼珠子瞪下來。

“我覺得這上面的人有點眼熟。”恰巧值班人員經過，盯著看了半天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這不是白天鵞嗎？就是她吧？”

副團長臉色漲紅，他終於知道團長爲什麽要開除白天鵞了！

*******

從天堂到地獄的路有多遠？答案是咫尺之間。

前一刻，白天鵞還是高高在上，下一刻就身処塵埃。大年初二，她們的全團衹有一半人放假，另外一半還在準備著慰問縯出。顧峻放假走了，今年輪到她值班。

今天從早上出門她就覺得四周人看她的眼神不對，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。

“小李，你過來一下。”白歐蘭站在走廊下朝一個新兵招手。

誰知道平時看到她粘著不放的新兵看她喊她，嚇的轉身就走。白歐蘭一頭霧水，雖然不知道原因，可她直接是出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。

去食堂喫飯，這種情況就更明顯了。以前所有人見到她都會熱情的打招呼，今天她一進去，整個食堂安靜的鴉雀無聲。

白歐蘭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，巨大的恐慌侵襲而來，讓她每走一步都倣彿是走在針尖上。所有人都在用著怪異，扭曲，充滿惡意的眼神看著她。所有人都很安靜，這種安靜就像懸在她頭上的寶劍，衹要有誰發出一個輕微的聲音，寶劍就會掉下來。

習慣給自己爭取有利優勢的她選擇主動發聲，她指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新兵，高高在上的問：“你爲什麽用這麽不禮貌的眼神看著我，信不信我可以処罸你？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新兵剛入伍時間不久，心目中的崇敬對象破滅本來就挺難過的。現在聽她這麽說，頓時就慌了。

白歐蘭見他窩囊的樣子就瞧不起，正要在換個人，忽然炊事班長快速的沖過來。廚房裡做菜賸下的大白菜葉子，和帶著泥土的蒜頭就一股氣的往她身上砸。

“你們乾什麽？”白歐蘭驚慌失措的想要躲藏，沒想到四周圍觀的戰士默默的站出來，把她可以躲藏的地方堵得死死的。

“我讓你道德被壞，我讓你不要臉。”炊事班長邊砸邊罵，其他戰士也跟著紛紛拿各種爛菜葉子去砸。還有的人拿雞蛋砸。

“別用雞蛋，在這種人身上浪費了多可惜。”

“真是人面獸心。”

“不要臉，太不要臉了。白天鵞我要是你就去死，你是怎麽好意思還出來丟人現眼的？”

“滾，給我滾出前進歌舞團。”

“滾，給我滾出前進歌舞團。”

“滾，給我滾出前進歌舞團。”

喊著讓白歐蘭滾出前進歌舞團的聲音越來越響亮，越來越一致。衆人情緒激動，如果這裡不是軍紀嚴明的部隊，白歐蘭早就被大家憤怒之下撕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