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逢欢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萧愈喝了口茶,可惜两人动作都有些生疏,李琬琰不小心洒了些到萧愈衣服上,她连忙放下茶盏,抽出贴身的帕子,不停擦拭。

  李琬琰弯腰擦着擦着,手腕忽然被大力攥住,她疑惑抬头,目光顺着萧愈棱角分明的下颚向上,对上他清冷的眉眼。

  李琬琰慢慢直起身,将帕子收回,心里正叹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,萧愈忽然扯了扯她的手臂,他拍了拍自己大腿:“坐过来。”

  李琬琰闻言微愣,她忽而想到那日在柏茗堂,也是这个姿势,不禁有些迟疑。

  萧愈却没有耐心等李琬琰磨蹭,他拽着她的手臂,一把将她拽到怀中来。

  李琬琰刚坐到萧愈腿上时,马车忽而颠簸,她下意识抬手环住他的脖子,待坐稳了才察觉出不对,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坐得久了,腰肢又僵又酸。

  她不舒服的动了动,腰下忽然一痛,萧愈的巴掌拍过来,李琬琰面庞霎时滚烫起来。

  樱粉的唇一片湿漉,萧愈掐着李琬琰的下巴,将她的小脸带近,呼吸交错,僵持片刻,她似乎会意,微微倾身,吻上他的薄唇。

  这阵子来,李琬琰似乎也学会了几分讨好萧愈的法子,她正认真,颈后忽然一疼,唇齿分开,她被他提着向后,李琬琰微微怔愣,她回神,看见萧愈忽然偏头,低咳一声。

  他再转回头,看向她的目光里,多了几分炽.热,又似乎有几分怪罪。

  李琬琰有些不解,她脑袋里又突然冒出些想法,想询问,话到嘴边又忙收了回去。

  萧愈瞧出她的欲言又止,指尖撩.拨着她鬓角的碎发,眯了眯眼:“想说什么?”

  李琬琰一时却不敢说,实怕一开口又将萧愈给惹恼了,她垂头不语,纤白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胸膛,勾勒着他衣料上的纹路。

  他见她磨蹭,捏着她颈后的五指微微收紧:“说。”

  “我…只是突然好奇,你是如何发现我向刘常怀借兵的?”

  李琬琰壮着胆子开口,话落,便听萧愈一声冷笑:“突然?”

  李琬琰抿了抿略有红肿的嘴唇:“我之前…也好奇。”

  萧愈听了,倒没有真的恼起来,他审视着李琬琰的小脸,似乎想将她看穿,他同样好奇问她。

  “本王也想知道,往日里你奉承本王的时候,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。”

  李琬琰一时哑言,她大多时候脑袋里只记得疼。

  萧愈看着李琬琰微微窘迫的神情,一时大发慈悲,索性告诉她。

  “本王入京之前,京畿通往外面的各个要塞本王都派了重兵把守,不管是刘常怀的兵,还是王常怀李常怀,你都不可能如愿借来。”

  “除此之外,你日日召数位官眷入宫叙话,给刘氏与你的密谋打幌子,你做得的确小心隐蔽,可是你忘了,霍刀掌管着外宫宫禁,那刘氏每每都是最后一个出宫,只要本王稍稍留心,查一查刘氏的身份,你的那点小心思,昭然若揭。”

  萧愈话落,眼见李琬琰的神情冷静下来,她像是若有所思,出了神。

  萧愈厌烦李琬琰如此的反应,她这反应,将他们之间的貌合神离表露的淋漓尽致。

  腰上忽而一疼,李琬琰吃痛回神,她的眸光又慢慢凝聚到萧愈面上。

  “阿愈,刘氏和御史中丞不过奉我之命,你将他们放了吧。”

  她祈求的话落,还未等到他的反应,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住,车夫的声音从外传进来。

  “启禀长公主,清泉寺到了。”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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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24章

  清泉寺和灵源寺前后相邻,坐落在京西的一片竹林间,春日溪水潺潺,时有鸟儿结伴落在溪畔取水,步行经过,总能见惊飞的鸟儿四散林中而去。

  李琬琰此番是微服出宫,特意嘱咐不要惊动寺中百姓,也正好查看户部是否由上奏般,将流民安置的很好。

  李琬琰和萧愈在山下弃车,踩着山林间的磐石小路一级级向上,春暖花开,京城的景致分外怡人。

  萧愈单手负于背后,气定神闲的走上百来级石阶,呼吸都没乱一下,他走在最前回首向下望,二十几级台阶下,李琬琰正站在原地,抬起小手擦拭额间的细汗,玉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。

  她在他望过来的视线中放下手,提起裙摆,继续向上走,但明显可见她紊乱的气息,胸脯起伏的格外厉害,她走到他身边的时,额间香汗点点,雪肤染了一片绯红。

  萧愈眯了眯眼,接着嘲讽开口:“长公主想是养尊处优多年,这身子也愈发千金贵重。”

  李琬琰闻言看了眼萧愈,自顾自的喘息休息,并未接话。

  她这身子的确一年不如一年,胸口胡乱蹦跳的心脏,让她觉得窒息。

  若何筎风此时在旁,定然能看出李琬琰已经轻微发病,再这样剧烈爬山下去,极容易出现意外。

  李琬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,她匀了匀气息,回答萧愈:“本宫不如摄政王体魄强健,犹胜少年,王爷大可先行,本宫随后会到。”

  萧愈闻言下意识挑眉,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倒是极为受用,他向后看了看远远跟在十几级台阶下面,停停走走的霍刀和彭副统领等人,忽而抬手将李琬琰拉到身前,将她打横抱在怀里,步履稳健的向上走。

  他垂眸瞧怀中惊愕的她,语气是十分嫌弃:“若按你这速度,今天别想下山了。”

  李琬琰实在被萧愈这突然的举动吓到,她想到后面跟随着的人马,虽然都是他们两个最贴身的护卫,可这样明目张胆,还是心虚。

  她抬手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肩膀:“你放我下来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
  “本王没空和你在这磨蹭,”他睨了她一眼,继续向上走:“你若乱动,摔下去,伤了残了,你自己受着。”

  李琬琰起先顾忌着下面的人,的确打算挣扎试试,说不定萧愈会将她放下来,可闻此言,一时倒真的不敢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