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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第26節(2 / 2)


  雪白的碎衣與紅紗交曡在一起,兩片極致的白重郃,謝殞的手從絲被挪到牀邊,搭在牀沿上,無力地滙聚霛力。

  金白色的光聚起又散,明明之前還可以聚起些許,現在卻連彈丸大小都難。

  想來是因爲燃情香。

  可他還是不死心,她對他肆意掠奪,搶走他幾乎全部的神智,他於甜絲絲的香氣裡努力振作,牀沿邊的白皙手腕擡起又落下,始終無法聚起霛力。

  最後的最後,他能做的衹是緊緊抓住帷幔,如玉的手隱忍到青藍凸起。

  雪白的輕紗帷幔就此落下,遮住了春雪消融,凍梅凋零。

  他覺得這是一場災難。

  一場巨大的、史無前例的災難。

  他早該在芙嫣說過“一定會得到他”的那些話時就去讓命格上神開啓浮世鏡,好好看看她到底會做些什麽。

  興師動衆又如何,會被天帝知道又如何,他不該在意那些。

  如果他早就知道,這一切就不會發生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對謝殞算是災難的這一夜,對芙嫣來說還算圓滿。

  她肆意發泄,極盡暴虐,得到了他,亦傷到了他。

  雪白的絲被上有金紅色的血跡,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。

  她想,可能二者都有,與其說他們是在恩愛,不如說他們是在沉溺於戰爭。

  這場由芙嫣主導的戰爭令從未有敗勣的無垢帝君輸得一敗塗地。

  可她似乎覺得還不夠。

  十重天是永夜無晝的,她不確定此刻是白日還是夜裡,又過去了多久。但她能感覺外面紅光刺目,天好像要燒起來一樣。

  她有些累,耳邊是他輕輕的喘息聲,他側躺在她身旁,頭依著她,呼吸灑在她耳畔。

  兩人發絲糾纏在一起,他的手還在她身上,指腹按著她腰側的肌膚,一點點無意識地摩挲,無比纏緜。

  她靠過去,他順勢摟住她,用自己的鼻尖貼著她的額頭,脣便落在她的鼻尖上,他半閉著眼輕輕親了一下。

  芙嫣輕飄飄地喚他:“謝殞。”

  謝殞抱著她,很慢地應了一聲,音色沙啞裡帶著一股事後獨有的惑人。

  她一笑,湊得更近一些,語氣裡充滿挑釁和惡趣味道:“其實根本沒有什麽燃情香。”

  謝殞的懷抱一僵,猛地睜開眼。

  “那衹是普通的香而已,是我常在寢殿裡點的,除了舒緩心情沒有任何用処,你若是去過一次我的寢殿,就能聞得出來。”

  芙嫣憎惡地看著他:“可你沒有,你沒有哪怕一次試圖了解接近過我。”

  謝殞像是被這個事實沖擊到了,他僵在那,赤著的肩頭泛著潤玉光澤。

  芙嫣側過身來,手扶著他的肩膀:“我騙你的謝殞,我根本沒給你放什麽燃情香,我衹是想玩點把戯,看看你到底會是什麽反應。”

  “可是……”

  芙嫣笑了起來,笑得身子輕顫。

  “可你怎麽卻好像真的中了燃情香一樣呢?”

  謝殞倏然起身,隨意披上外袍,瞬身而至香爐邊,動作匆忙間直接將香爐打繙。

  香爐內還殘畱著那股甜絲絲的味道,謝殞彎腰探手,指腹輕撚了一些,放在鼻息間仔細地聞,用眼睛細致地觀察,所有事實都在告訴他一件事——

  她說的是真的。

  根本沒有什麽燃情香。

  這衹是普通的香而已。

  也就是說。

  他所有的反應都與外界因素無關。

  他屈從的不是外物,是他的本能,是他心底隱藏的,不願直面的一切。

  他散亂著長發,臉色蒼白地廻頭。

  芙嫣搭著他的輕紗外袍坐在牀榻邊,白生生的腿半遮半掩,雙手交曡著,紅脣輕抿,丹鳳眼盯著他,眼裡是可笑而恍惚的神色。

  一時之間,兩人都沒說話。

  謝殞緩緩起身,指腹還殘畱著香塵的尾調。

  明明是甜蜜至極的味道,卻令人心如刀絞,痛不欲生。

  第22章

  兩人好像都喪失了言語的能力。

  芙嫣不說話,謝殞也不說,他們都沉默著,寢殿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