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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8)(1 / 2)





  这破医生还真没骗人?

  没什么感觉。

  当然不疼了,就是辛苦你家人给你捏了一晚上。

  那个你家人,指的应该是许渡禾。

  这位医生现在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兄弟的关系。

  何文屿看向许渡禾的手指,他的手掌正垂在腿侧,就算极力想要表现出自然,也能看出经过一晚上的按摩,手指有些疲惫了。

  一晚上?

  何文屿盯着许渡禾看。

  你的身子太弱了,平常空调别开太低,我给你开了点维生素片,一天吃一次就行,平常注意保暖,最近天气可能会变化的很快。

  嗯。何文屿收回了视线,你怎么在这里?

  程舟树抬眼:我本来就是这家医院的,在古桐商呆够了,就申请调回来了,你应该有我微信吧,平常有什么事情给我发信息也行。

  只是在拉客户。

  他的药还不错,何文屿也不在乎自己多了一个专属医生。

  好。他点头。

  程舟树没一会就走出去了,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。

  何文屿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。

  我的多肉植物呢?

  多肉跟自己一样脆弱,说不准这场雨都能把那些小家伙们吹没了。

  在我家,你想去看吗?

  何文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:本来还说今天出去的,但是下雨了。

  下雨天,何文屿是很少出门的。

  为数不多的出门也是因为要去旅馆拿止痛药,第二次就是因为蒋瑶的那个男朋友。

  一淋雨就会感冒发烧,这几年都成了定律了。

  许渡禾问他:你本来想去干什么?

  也没什么。何文屿说:想去游船,听说玫瑰屿的那条小湖,从头游到头的两个人,不管是什么关系,老爷爷都会送一条红绳给对方。

  一条小船只能坐下三个人,划船的老爷爷算一个,剩下的,只有两个。

  本来还有朋友一起,后来就成了情侣专属。

  何文屿生日那年,是想跟许渡禾一起去的,但当时给许渡禾发了很多信息,他都没有回复,他等了一下午,直到日落也没人来,就被大学室友叫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。

  至今他都不知道许渡禾那天去了哪里。

  对不起。

  你当时干什么去了?

  没有质问的语气,就是好奇。

  许渡禾想了想,那天,应该是自己得知了自己亲生父亲是何东的一天。

  当时他受困于何文屿,并不想跟他在一起,却别无他法,便利用了网络漏洞,设置了一个程序,一直到那天,程序出了结果,他跑去验证那个结果。

  确认自己才是何东亲生儿子的那天,他又毫不犹豫地跑去赴约。

  他想自己当时大概就已经喜欢上何文屿了吧。

  否则也不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继续跟他交易,跟他上床,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撒娇,一副离不开自己的模样,内心燃着巨大的满足感。

  这种喜欢大概从开始就是病态的。

  我妹妹生病了,在医院。

  何文屿就知道是因为这个。

  哦。

  没关系,可以下次再去。他安慰自己。

  许渡禾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钱包,随后在钱包里拿出了两条红色的绳子。

  大概是被主人保护的很好,绳子还很崭新,没有被佩戴过。

  那,这个还要吗?

  何文屿看到熟悉的东西,愣了一秒。

  你什么时候去过了?

  许渡禾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。

  那天赶过去了,你走了,我就自己坐了一趟。

  一直坐到天色昏沉,老爷爷临走还吐槽这是他出过最晚的一次船。

  最后冒着不争气的眼神望着他。

  第33章 碰了

  何文屿最终没要那个红色绳子。

  把脑袋低了低, 半个眼睛都快要被盖住了。

  说着说着他有些犯困。

  嘴里的话也含糊不清:你一个人去的算什么啊,下次吧,下次一起去要一个。

  就是不知道那个老爷爷还在不在。

  这句话的尾音戛然而止, 何文屿就这样安静的睡着了, 脸还朝着许渡禾的方向, 安安静静的。

  以往两人从未有过这么安静的时刻。

  高中的时候都睡在自己家里,毕业之后因为被迫捆绑在一起, 从来都是做完谁都不理谁。

  像这样, 聊天之后自然的睡着, 是往常所没有过的。

  手指轻轻触着何文屿的鼻息, 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热气在指尖缠绕。

  他轻笑出声, 往那人的面前靠近了几下。

  何文屿大概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安分,伸手把人给抱住了。

  紧紧的,大概是想要他安静一点。

  就是面前的人比较长也比较宽, 还硬硬的,皱眉的同时不舒服的呢喃出声。

  许渡禾一动也没敢动, 内心一片安静,那片向来波荡的湖水也不同往常的平静。

  他今天没有吃药。

  以往为了情绪过于异常化, 都会吃程舟树开的药片。

  他睡觉前还想着,睡醒之后再吃, 但收到了何文屿的信息。

  他现在还不知道何文屿怎么想的。

  甚至对于何文屿来到南幽市都有些难以置信。

  心里总有种对方时刻会离开的错觉。

  毕竟他还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做,也不愿承认跟自己有着什么关系。

  但现在, 他躺在自己怀里,抱着自己, 睡的很安静。

  这令他心里很舒服。

  手指轻轻拂过何文屿的眉眼。

  没关系,这一次,你开心就好。

  不必顾我。

  房间里空无一人, 何文屿醒来就没见许渡禾,还纳闷对方走都没有说一声。

  他还没来得及洗漱,就走出了门,刚打开卧室的门,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。

  也称不上是争吵,只能说对方一直在喋喋不休,是个女人的声音,声线有些凛冽感,说话内容大概跟工作有关。

  何文屿正想转身,就听到许渡禾开口说话了。

  那我不拍了,违约金我还付得起。

 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,意气用事的口气却让何文屿转过来头。

  许渡禾一直都是个什么事情都会做好准备的人,他想的永远比别人多,也更周全,一个问题的出现他往往能想出千百种方法。

  试问一个最后一道大题都能写出五种不同的解决方案的人,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诡异。

  不拍了?

  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?